政治传播中核心命题辨正 核心命题

政治传播中核心命题辨正

政治传播中核心命题辨正 一、一个前提性的命题:政治何以统摄传播 1.政治的生成与传播 政治貌似熟知,其实无法定义,因为政治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固定在哪种含 义上。美国著名政治学家达尔曾说:“确切地说,任何人都能懂一些政治,但政治 是格外复杂的事物,很可能还是人类所遇到的最复杂的事物之一。如果不具备处 理政治复杂性的技能,人们就会草率或过分地简化政治,这就是危险。公正地说, 我们认为,大多数人确实都把政治简单化了。”①所以,认知人类的政治,需要 从历史和逻辑两个角度展开。从人类政治历史演变的“历时态”看,政治与国家、 经济、社会关联。与国家关联的政治,按照马克思的理解,政治现象是人类从野 蛮进入文明即进入阶级社会以后的产物,因而,各种复杂纷繁的政治现象所体现 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社会中各阶级围绕着“国家”的统治权力而展开的激烈斗争。

因此,从与国家关联的角度来认识、把握、研究政治,是贯穿人类几千年政治思 想史的主线,直至当代仍然如此。与经济关联的政治,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早期, 人们的经济社会与政治生活还没有什么独立性,在很大的意义上政治生活就是他 们相对于私人家庭生活的社会生活。当人们的维持生活与生产资料的经济生活逐 步凸显出来越来越具有独立意义的时候,人们便从与“经济”相对应的意义上认识、 把握和对待政治了。应该说,在当下社会里,人们对于政治的认识更多的是从与 经济对应的意义上,或者说是从与经济关联的维度来把握和认识政治的。与社会 关联的政治,从社会维度对政治的认知和把握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,是人类社 会发展不同阶段的产物。在人类社会诸多领域混沌不分的早期,人们的政治生活 就是“社会”生活,这种政治、社会生活可能仅仅只是相对于私人家庭生活而言。

如果说,这可以视为从社会关联或意义上的“政治”,那么毫无疑义,这种界分是 完全不自觉的。随着经济在社会生活中地位的突出及其对政治的制约,人们从与 经济对应的意义上认知和把握政治,而当人们能够自觉地从高于经济和政治本身 的境界来把握政治的时候,实际上又是从“社会”的境界和意义上对政治的把握。

这正是一个“否定之否定”的螺旋式的上升过程。从国家、经济、社会三个维度所 规限的政治,即政治的“历时态”生成过程,可以归纳为政治的国家化、经济化、 社会化过程。这种过程既是一种时间意义上的历时展开过程,又是空间意义上的 横向扩展过程。这种过程正是政治从无到有、从己到人、从私到公、从内到外、 从一到多的通过“传播”这一根基性路径的生成过程。在这个意义上,传播在被理 解为“人类社会的特质”的基础上与政治的本质取得同一性,可以通俗地表述为:没有不通过传播而形成的政治,正像不存在没有被统治者的统治者一样,即所谓 的“政治即传播”。这种看法的深度与视角,可能不同于现在人们对政治传播的理 解与解释,尤其是传播学学者对于政治传播本质的看法。我们没有具体展示所谓 政治传播的历史形成过程。比如,在中国历史上从尧、舜、禹及上古时期《尚书》 《左转》等所记载的“口传”政治,先秦诸子百家的“说服”政治,秦汉时期的“书 刊”政治,唐宋时期的“进奏”政治,元明清时期的“特务”政治等;在西方历史上, 古希腊罗马乃至中世纪的辩论修辞政治,近代资本主义时期英法德的报业新闻政 治,美国的宣导性政治,以及传播学创建后在传播技术与新媒体引擎下的说服政 治、修辞政治、沟通政治等。在我们看来,展示这样具体的对政治的传播过程, 在理论上并不能揭示传播的政治本质和属性,而只能展示政治是怎样运用传播来 实现自己的。毫无疑问,展示政治是如何运用传播或者在政治范畴中讨论政治, 无法说明我们上述的政治在“国家化、经济化、社会化”的过程中逐步生成自己的 规定性这一理论见解。所以,这种理论,看来看去,还是一种传播学,而不是政 治传播学。

2.政治统摄传播 传播是一种交流,交流是一种过程,是一种信息流动的过程。在这里,实 际上“信息”是传播的核心,比“流动的过程”更为重要,至少说二者同等重要。但 传播学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预设了这种信息,即把这种信息当做一种既定的东西, 认为传播的变化就是传播过程的发展,认为传播学就是研究这种过程之规律的学 问。毫无疑问,传播的“过程”本身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,确实越来越复杂,但是, 研究者们把这种过程研究得更加复杂。打开现在任何一本传播学著作,浓墨描写 的是过程。诸如线性的、非线性的、单向的、双向的、立体的、直接的、反馈的、 系统的;还有所谓拉斯韦尔模式、神农―――韦弗数学模式、奥斯古德模式、韦 斯特利―――麦克莱恩模式、德弗勒反馈模式、赖利夫妇模式、马莱茨克模式、 鲍尔―――罗克希依赖模式等等,纷繁复杂,眼花缭乱!说实在的,不仅仅是非 传播学研究者们很难理解和消化,就是有些研究传播的学者自己也未必能完全理 解和消化。为了使问题回归简单朴素,我们也就不古今中外地往前追溯了,就让 我们回到“传播学之父”施拉姆当年对传播的认识和研究上来。施拉姆确认传播的 “人类社会特质”的基本思想后,认为传播是一种信息流动的过程,虽然之后他对 “传播关系”“传播行为”“传播契约”“传播过程”等展开不断深入的研究,但是,这 种研究,与他对“信息”的认知是同一的。就是说,传播过程的展开与被传播之“信 息”的生成扩展相互依托,是同一个过程。这一点,被后来的传播学研究者忽略 了,注意力都放在了对传播过程的研究上。这就是我们现在看传播学只看到传播形式而看不到传播内容的原因。事实上,施拉姆当年创建“传播学”时,首先研究 了传播的内容―――“信息”。在他《传播学概论》里专门有一节是谈“信息的性 质”。他指出“信息是传播的材料”,那么,“信息究竟指什么呢”他借用了香农和 韦纳的思想,认为“凡是在一种情况下能减少不确定性的任何事物都叫做信息。” 问题的重要性在于,施拉姆接着所讲的大量的通过信息流动“减少不确定性”而形 成“确定性”的过程,正是信息的“社会性内涵”的生成与展示过程。换句话说,我 们是要通过人的社会性本质的生成与展示过程,才能知悉“传播”究竟在传什么! 这也是“传播”必须由哲学、政治学、社会学、历史学等诸多学科来说明的原因。

施拉姆当年这种研究思路清晰易懂:“社会是各种关系的总和,在这些关系中,某 些信息是共享的。我们要明确了解的一点是:人类传播是人做的某种事。它本身 是没有生命的。它本身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,除非是传播关系中的人使之成为不 可思议。讯息本身并无含义,除非是人使之有含义。因此,我们研究传播时,我 们也研究人―――研究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与他们所属的集团、组织和社会的关 系;研究他们怎样相互影响、受影响,告知他人和被他人告知,教别人和受别人 教,娱乐别人和受到娱乐。要了解人类传播,我们必须了解人是怎样相互建立起 联系的。”②当我们认为,传播过程受制于所传播的内容,而传播的内容即“信息” 的内涵是人类社会性本质的具体生成与展开的时候,传播本质中的政治要素便凸 显出来。也就是说,传播的“使不确定性不断地走向确定性”的过程,正是一个传 播的内容不断地社会化的过程,也是一个传播在社会化的过程中不断地政治化的 过程。传播的社会化过程,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理解为也是一种政治化过程,这是 我们观察与探究“传播究竟在传播什么”的一种理论视角。其实,现实发生着的传 播历史也从一个侧面说明这一点。2003年,法国学者埃里克麦格雷出版了他的著 作《传播理论史―――一种社会学的视角》,这部优秀的著作从社会学的视角对 西方传播理论史进行了系统的研究。麦格雷提出了研究传播的“三个维度”:“要更 准确地定义传播这个词,必须选取不同于空想家和诡辩论的角度,接受社会科学 奠基人和继承者以不同方式发出的邀请,把传播看成一个我们永久居住的三维空 间。……我个人赞同的表述是:传播现象是一个‘自然的’‘文化的’和‘创造性的’现 象,三层意思的重要性逐层递增,分别对应的是与客观世界的关系、人与人的关 系和社会政治秩序。”③关于三个维度的关系,麦格雷突出了他的“政治统摄传播” 的学术思想:“把握上述三个层面、三个世界的关系,是传播研究面临的一大挑战。

……传播首先是文化事实和政治事实,其次是技术事实。”④“客体、社会关系和 政治秩序,是传播的题中应有之义。任何一种传播学理论都是由几个不可分割的 部分组成的:人与人交流的功能化模型、对权力/文化关系的判断、统领全局的政 治秩序观。……任何理论都是由科研预设以及意识形态、伦理观念和政治判断组成的。无视理论某个部分或多个部分事先已经纳入的观点,就可能冒倒退的风险。

学术研究思潮的发展史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。”⑤可以看出,麦格雷在这里已 经突破了社会学的视角,讲的是研究传播所应坚持的哲学和政治学立场,是从传 播的社会本性出发超越了社会学本身。他据此非常推崇马克思侧重于意识形态的 关于社会关系本质的理论,推崇涂尔干关于社会共识与社会整合的理论,推崇韦 伯关于社会行动的理论。麦格雷尖锐批评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由于互联网、新技 术和新经济飞速发展所带来的传播学研究的“技术决定论”的死灰复燃。他认为这 种对传播的研究,偏离社会与政治的轨道,是传播研究的“回归客体”式的“不可 能的倒退”。

二、政治传播与传媒政治 在理解政治传播的内涵与廓清政治传播的边界时,还应该说清楚政治传播 与“传媒政治”的关系。现在,很多的研究自命为“政治传播研究”,而其实质是一 种传媒的政治研究。现在的研究状貌,与其说是政治传播研究如火如荼,不如说 是“传媒政治”研究如火如荼。有学者认为:“传媒政治是从传媒的视角研究政治和 从政治的视角研究传媒的一门政治学的分支学科。就它的内涵和外延的界定来说, 它指传媒与政治关系及其一般规律,是政治的一种手段和形式,是关于传媒的权 力构成和权利分配。”⑥很明显,这种界说似是:传媒政治是从政治的视角研究传 媒,而无法达到从传媒的视角研究政治,从传媒是无法深入到政治的。这种情况 下,是根本无法探求“传媒与政治关系及其一般规律”的。在我们看来,所谓传媒 政治,已经是下沉到政治传播很低层面―――以媒介作为传播工具―――的一种 具体的媒介研究,正像我们同样可以从社会、文化、经济、技术等角度研究媒介 一样。如果非要给传媒政治寻找一个“归宿”,勉强可以归为“传播政治学”(如果能 构成一种“学”)。当年麦克奈尔在她的《政治传播学引论》中已经非常明确把“政 治传播”与“传播政治”做了区别:政治传播讲的是“关于政治的有目的的传播”⑦, 而传播政治指的是以政党等为主体的通过政治广告、政治公关等形式为自己的竞 选而做的具体行为。媒介,只是其中一个角色而已。若再深究一下,在我们看来, 政治传播,着力的是人类社会中政治与传播的本质性融合,它立足于与社会“同 一”的人类政治生活。这种理解中,政治与传播在人类的社会生活中均居“本体” 地位;而所谓传媒政治,或传播政治学,是立足于被工具化的传播,以单纯的传 播为“本位”,研究传播与政治的关系,研究传播在政治生活中的角色与功能。因 此,这种研究的着力点是“政治的媒介化”与“媒介的政治化”。最近出版的美国学 者米兰本奈特和罗伯特恩特曼主编的《媒介化政治:政治传播新论》,虽然以“政 治传播新论”作为副标题(这种标题误导了很多读者),其实,正是一本研究“传播政治学”的著作。在我看来,作者在书中把“传播政治学”说得很清楚:“本书旨在探 求媒介是如何通过影响信息交换,从而影响人们在政治活动中的思想和行为的。” ⑧这个“宗旨”准确地说明了传媒政治或传播政治学的研究对象和内容。那么,为 什么会把“媒介”在政治生活中看得如此重要,作者声明道:“媒介化的政治传播已 经在当今民主政治和公共生活之中占据了核心地位。尽管传统政治的诸多形式, 诸如挨家挨户式的游说、政党活动及其他社会活动的开展等仍然没有消失,人们 也依然可以在没有媒体参与的情况下直接进行政治讨论。但是很多的政治组织已 经认识到,如果没有多方面的运用,政治统治以及一系列相关的步骤(诸如形成 舆论等)是不可能以其现有的方式顺利实现的。”⑨政治传播与传媒政治或传播政 治学的差别在于,如何理解人类社会生活中政治与传播的地位及其关系。那么, 这里的传媒政治或传播政治学是如何认识政治与传播的,作者在书中的观点是颇 具代表性的:“在此,我们讲‘政治’宽泛地定义为社会中‘对价值的权威分配’。这里 的‘权威’指的是公众与政府之间的关系。决策者借由其权威地位,依靠公民自愿 分配或强制行使权力,以控制、管理社会内物质、服务、卫生福利、人身安全和 其他价值的流动。毋庸置疑的是,在任何民主社会,从统治权的角度来看,个人 的权力并不平等。因此在现代民主之中,传播顺畅与否是衡量权力大小与平等程 度高低的重要指标。通过传播,人们不仅能够使自身的价值观念和利益(或‘偏好’) 为人所知,而且还能够了解政府的活动在何种程度上影响了人们这些偏好。传播 可能会掩盖政治决策者背后的动机和利益瓜葛,从而对社会中的权力和政治参与 产生负面影响。但传播也能够通过促进公众参与政治决策,在这些方面起到积极 的作用。”⑩将政治传播与传媒政治或传播政治学区别开来,有利于回归政治传 播的本原,沿着正确的方向深入研究政治传播。

三、政治传播与传播政治经济学 在研究中,还有一个核心命题就是“传播政治经济学”,它也往往与政治传 播纠结在一起。从外部形态看,传播政治经济学比前面所说的“传媒政治”的研究 对象要规范、系统,因此,说到传播政治经济学,人们似乎容易接受,而把“传 媒政治”当作传播政治学,人们可能还不以为然。传播政治经济学是传播学研究 中一个独特的流派。“这个流派完全有别于美国的实证学派,它着重分析传播体 制的经济结构与市场经济体制的运行过程,从而揭示传播与文化工业的复杂性, 以及通过资本实现的传播与文化活动对社会过程的影响。通过对传播的所有权、 生产、流通和受众消费等层面的分析,传播政治经济学试图展现传播的社会权力 关系。”一般来说,传播政治经济学是政治经济学范式在传播学中的具体应用, 或者说,支持传播政治经济学的核心和基础性理论是政治经济学。政治经济学范式是从政治、经济即权力和资本关系的角度来看待社会现象的世界观及其研究方 法。它被定义为并聚焦于对社会关系尤其是权力关系的研究上。众所周知,这一 理论的奠基人和集大成者是马克思。19世纪的马克思对资本主义进行政治经济学 批判,其核心的理论是唯物史观。具体到传播学领域,传播的政治经济学范式认 定媒介及其信息传播是社会控制的一部分,把媒介的整个传播过程看做是一种包 括传播资源生产、分配、流通、交换、消费各环节以及宏观决策的经济活动,把 所有的媒介产品当商品,从而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大众传媒支配和控制的权力关 系。归根结底,传播的政治经济学关注大众媒介的所有权结构、所有制关系及其 控制。到21世纪,跨国传媒集团对发达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信息垄断 或渗透,成为传播政治经济学的重点批评指向。传播政治经济学貌似是对传播的 一种“经济机制”的分析,然而这种分析却是从“政治视角”出发,或者说,这种经 济分析是建立在特定的政治立场上。正像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是看到经济的政治 意义,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所每每得出的结论总是政治的。据此,它被命名为 “传播政治经济学”,与传播政治学便难解难分。对于传播的研究,当从“政治经 济”的宽泛视角“浓缩”到独有的政治视角时,它就成为一种传播政治学。无论是 传播政治经济学,还是所谓研究传媒政治的传播政治学,其着力点都是对“传播” 的分析,因而自然地被划归到纯传播学的“流派”。而政治传播,既不能说是着力 于单纯的“政治”,也不能说是着力于单纯的“传播”,它着力的是“政治传播”。这 就是三者之间的联系与区别。

四、政治传播与政治社会化 在研究中,还有两个命题纠缠在一起,这就是政治传播与政治社会化。几 年前我们曾撰文评论过“政治社会化”,不过主要是检讨“政治社会化”这个命题本 身。研究中所暴露的问题是很多人对两者不加区别,或者区别不开。美国学者弗 雷德雷格斯蒂在《政治社会化》一文中,就把政治传播直接解释为政治社会化, 把政治社会化直接理解为政治传播,并用拉斯韦尔的传播“五W”模式来解释政治 传播过程和所谓政治社会化过程。但实际上,深究其理,二者还是不尽相同的。

最早撰写了《政治传播学》的台湾学者祝基滢认为:“政治社会化是指社会份子如 何纳入政治文化,以及社会份子改变政治文化之能力。政治社会化也是指一个社 会份子接受政治任务,和遵守政治规模之过程。如果用一个惯用的名词,政治社 会化也可说是政治学习的过程。”她借用美国学者道森和普勒威的观点,认为“政 治社会化产生政治自我”。可惜,祝基滢以“政治传播与政治社会化”为题立论, 理论上讲,这种立论本身就是以“政治传播”与“政治社会化”相区别为思想基础, 并没有把二者的关系说明白。毫无疑问,政治社会化属于政治传播范畴,政治传播内在地包含着政治社会化。但是,政治传播却不限于政治社会化,因而也不等 于政治社会化。政治社会化是一个纯政治学的传统理论范畴,这个范畴的本质是 在政治范围内讨论政治的机理。它与政治传播最主要的区别有以下几点:第一, 政治社会化范畴的视角是侧重于政治传播中的“客体”,这种视角,前提性地预设 了一个可以让人学习或者接受的政治思想、政治任务、政治规范、政治理想、政 治信仰等。而政治传播是以传播主体与传播受众互相依赖、互为前提为基础和出 发点的;第二,政治社会化范畴的着力点是政治共同体中的个体。强调社会个体 如何通过学习而形成特定的政治人格。而政治传播,无论是传播主体,还是传播 受众,不仅仅限于个体;第三,政治社会化范畴比较强调经过社会化后的效果, 即个体“政治自我”的形成。而政治传播虽然也强调传播效果,但是,同时也注重 或者说更注重传播过程的研究;第四,政治社会化范畴强调的“社会”本质上是指 特定的“政治环境”,它还属于政治本身范畴之内。而政治传播中的社会,如前所 述,指政治通过国家化、社会化、经济化而超越狭义的政治本身的“社会化”过程, 这里的两个“社会”,在内涵与外延上都有不同。

本文作者:荆学民 刘胜君 工作单位:中国传媒大学政治传播研究所